引言
為瞭讓第二次世界大戰早日結束,當年的美國不得不向日本廣島和長崎投放瞭兩顆原子彈,重創之下的日本很快宣佈投降,二戰正式落下帷幕。
一位美國記者在原子彈爆炸後抵達日本,拍下瞭一張著名的老照片。這位美國記者是誰?拍下的照片又是什麼?照片中的主人公現在過得怎麼樣呢?
兩顆原子彈在日本爆炸 一張被拍攝到的照片
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歐洲戰場上,德國法西斯同盟國悉數投降,隻剩下日本還在負隅頑抗。為瞭快速迫使日本停止戰爭,美國政府經過多方討論,一致決定使出終極一招“殺手鐧”:投擲原子彈。
美國研制的這兩枚原子彈是一種新式武器,能量相當於20萬噸的TNT烈性炸藥。
1945年8月6日8時16分,命名為“小男孩”的原子彈被投擲出艙。爆炸後的強光讓近距離的人們全都直接失明。原子彈爆炸所產生的高溫將地面的一切化為灰燼,瞬間被氣化。
而遠距離的那些人皮膚被高溫嚴重燒傷,眼睛這些脆弱的部位被燒得隻剩下兩個黑洞。僅僅隻有43秒的時間,廣島這座城市就變成瞭一座廢墟。
8月9日,第二顆命名為“胖子”的原子彈再一次投向瞭日本長崎。9月2日,日本簽署瞭無條件投降書,第二次世界大戰正式宣告結束。兩顆原子彈的投擲使得日本廣島和長崎這兩座城市滿目瘡痍。
戰地記者喬·奧唐納作為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官方攝影記者,被派到日本進行戰後拍攝工作。
他拍下瞭很多照片,有廢墟一樣的建築,有無傢可歸的孩子,但他的攝影作品中最著名的還是這一張:一個稚嫩的日本男孩,背著死去的弟弟,正在火葬場等待著。
據奧唐納當年的回憶,他說:“我當時是在長崎市的一座小山上拍攝,看到不遠處是一個火葬場,一群戴著白色面具的男人正在工作,負責將送到這裡的死者進行火化。
排隊的人當中有一個小男孩,他腳上沒有穿鞋,腰板直直,面無表情嚴肅,背上背著弟弟,腦袋斜在一邊,剛開始我以為弟弟睡著瞭。”
奧唐納接著又說,“當男孩等待瞭大約有10分鐘後,戴著白色面具的工作人員走到他面前,男孩這才慢慢解下綁在身上的綁帶。
將弟弟放下來,看著那些工作人員將弟弟推進瞭火中。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小男孩背上的弟弟已經死瞭。小男孩站在那裡一動不動,緊盯著熊熊燃燒的火焰,直到火焰慢慢熄滅才離開火葬場。”
奧唐納悲從中來,拿起自己手中的相機,用照片記錄下瞭這個男孩的故事,也為世人留下瞭這一張震撼人心的照片。
1945年的兩顆原子彈在日本爆炸後,這一張“火葬場站立的男孩”照片被全世界迅速轉發,成為經典照片。很多人看過這張照片並且知道瞭照片中的故事時倍感心痛,無一例外。
這張照片也被很多的反戰人士和反核武器的組織拿來作為宣傳照,而日本也把這張照片當作是日本國人成為二戰受害者的證據之一。
這張照片的拍攝引起瞭全世界的大反響,通過各種途徑傳到瞭許多國傢。照片中的這個小男孩承受著他這個年齡本不該承受的痛苦。
雖然日本政府聲稱自己是二戰的“受害國”,對投下原子彈的美國進行瞭強烈譴責,日本還自發組織瞭反核武器的抗議活動。
但不可否認的是,戰爭當中受傷害最深、最無辜的就是普通民眾。但從二次大戰這一場戰爭的始末來說,日本方面自身負有極大的責任。
在此之前,日軍對其他國傢發起侵略也是事實存在且令人發指。包括中國在內,被日本侵略過的國傢和人民所承受的傷害和痛苦,同樣不幸。
為瞭阻止日本的侵略,為瞭參戰軍隊不再有人員傷亡,包括美國在內的多個國傢呼籲日本停戰,但日本軍方不予理睬仍然堅決抵抗。
美國在屢次警告無效的情況下,把兩顆原子彈扔向瞭日本。
而日本的最終投降也沒有承認自己的錯誤,隻是權衡利弊的結果。日本意識到自己末日來臨且戰爭代價過高時,不得已才選擇瞭投降。
在美國的兩顆原子彈爆炸的第50周年,也就是1995年,美國空軍的退役少將查爾斯·斯韋尼作為兩次參加對日本投擲原子彈的唯一一名飛行員,他發表瞭“原子彈下無冤魂”的個人演講。
照片中的哥哥長大成人 回歸平靜不願被打擾
“火葬場站立的男孩”照片後來經過查證,得知照片中的小男孩名字叫做上戶明宏,當年隻有十歲,是一名六年級的學生,他和弟弟當時住在長崎,弟弟很不幸地死於長崎核爆炸當中。
他的傢中還有一位生病的母親,父親早在他年紀尚幼時就已經不在人世。
這張照片中的上戶明宏,有著日本特征的筆直站姿,失去傢園的他沒有嚎啕大哭,弟弟的死亡在他的臉上也看不出太多的悲傷情緒。
我們不是當事人,也沒有經歷過上戶明宏同樣的境遇。但照片當中的他確實很平靜,不願多說話。沒有人可以看出他內心是否有情緒起伏,原子彈的災難在他的心中又留下瞭什麼樣的陰影?
據後來采訪他的記者描述:上戶明宏按照長崎政府的要求,將死亡的弟弟送去最近的火葬場進行火化。他還是很慶幸自己能夠活下來,也為自己不能保護好弟弟而感到自責。
還不算太懂事的上戶明宏說,要不是這一場突發的戰爭,他應該還可以和弟弟一塊愉快地玩耍,他們還可以躺在媽媽的懷抱中聽好聽的故事。
可惜的是,這一場原子彈浩劫將他心中的所有美好都化無烏有,他的傢也被毀瞭,媽媽和他連住的地方也沒有瞭。
當年的上戶明宏年紀還小,對死亡的意義並無概念,他隻知道自己的弟弟永遠地離開瞭,當他看到弟弟的身體消失在大火中時,就知道再也見不到弟弟瞭。
將弟弟送去火葬場之後,上戶明宏不知道自己能去哪、要去哪,小小年紀的他頭腦中一片空白,唯一牽掛他的是傢中重病的母親。
和上戶明宏一樣幸運的母親也活瞭下來,在老天爺的眷顧之下,上戶明宏和母親幾經周折後還是團聚瞭,相互有瞭依靠和陪伴。
被原子彈破壞後的長崎已經不適合正常居住,上戶明宏和母親隻能投奔住在東京的遠房親戚。
在東京安頓下來後,上戶明宏告訴母親,自己很想繼續未完的學業。身體有好轉的母親很支持兒子的想法,找到親戚進行傾訴,希望得到他們的幫助。
雖說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,但一心想改變命運的上戶明宏還是得到瞭親戚的理解和幫助。
他和母親相依為命,白天上學,晚上和周末陪著母親一起幹活,賺取生活費。加上碰到瞭好心的親戚,對上戶明宏和母親照顧有加。很快,上戶明宏就和母親一起搬出親戚的傢,有瞭屬於自己的一個傢。
時間在一點點地流逝,美國的原子彈所造成的核污染在一天天地消退,但經歷過那場災難的人們卻依然將傷痛記在心間,災區重建的工作雖然一直在持續,但上戶明宏和母親商量後,一致決定,不想再回到長崎那個傷心地。
和大多數在災難中幸存的人一樣,上戶明宏希望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,他最大的願望是能考上一所心儀的大學,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,好好孝敬母親,再擁有一個自己的小傢。
這樣的美好想法看起來這麼近,又那麼遠。不管怎樣,上戶明宏一直在為自己的目標而努力著,功夫不負有心人,經過多年的苦讀,他於1958年如願考上瞭早稻田大學,並且選擇瞭自己喜歡的專業:建築設計。
時間也在慢慢撫平曾經的傷口,上戶明宏和母親也慢慢地從那一場的陰影中走瞭出來。上瞭大學的上戶明宏認識瞭更多的朋友,也去瞭更多的地方。
但每當聽到有身邊的人提及那一場原子彈浩劫時,上戶明宏還是會想念自己死去的親弟弟。
東京電視臺曾經策劃過緬懷那場災難的報道,也有記者找到過上戶明宏,希望他作為幸存者能夠接受采訪並說說心中的感受,但他婉言拒絕瞭記者的多次邀請。在上戶明宏的心中,他下意識地在逃避那一場災難的恐懼。
大學畢業後的上戶明宏靠個人能力又如願進入瞭三菱重工公司工作,成為一名技術人員。但他一直將母親帶在身邊,哪怕他後來組建瞭自己的小傢庭,他也告訴妻子,他會照顧母親一輩子。
所以,直到母親因病高齡離世,上戶明宏都一直守在母親的身邊。在他看來,這是他對母親最大的孝順和安慰。
上戶明宏深知傢園對普通人的重大意義,憑借自己的所學專業,他於1970年成立瞭自己的公司。雖然在日本不是特別知名的房地產公司,但通過自己的創業行為,他希望可以為更多的人建造房子,擁有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傢。
上戶明宏本來也隻是千千萬萬普通人當中的一員,卻因為一張被無意間拍攝到的照片而被很多人關註,當年的原子彈爆炸摧毀的不僅僅是日本廣島和長崎的兩座城市,對於那些生活在這兩座城市的人們,他們在精神上亦或是肉體上的被摧殘同樣可怕。
包括上戶明宏在內的許多幸存者也許是幸運的,畢竟他們撿回瞭一條命。但核爆的心理陰影卻將跟隨他們一輩子,而且核爆炸後的輻射對人體的副作用更是難以預測。
當年在核爆中活下來的人,雖躲過瞭當時的那一場浩劫,很多人卻未能躲過後來的核輻射後遺癥,日常脫發算是輕癥,嚴重的病變和致命的癌變才是最痛苦的。
距離1945年兩顆原子彈的爆炸已經過去瞭77年,上戶明宏是否還健在也沒有太多的相關信息。如果上戶明宏還活著,他已經是將近90歲的耄耋老人。
和當地的大多數日本居民一樣,上戶明宏窮盡一生可能也無法真正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場劫難。
但和痛恨原子彈的破壞一樣,他們的內心也同樣痛恨戰爭。如果沒有戰爭,他們就不會遭受災難,更不會失去自己的至親。
結語
也許有人會說,戰爭隻是一件與男人相關的事情。實際上,戰爭對於婦女兒童這樣的弱勢群體來說傷害更大。
直到今天,美國向日本投放的原子彈所造成的核污染還有遺毒,核武器所帶來的巨大危害和戰爭所造成的傷亡慘狀,也一直還在經歷過的人的心中揮之不去。
想想正身處和平年代的我們,應該認識到這份和平的來之不易。守護住這一份和平,需要所有人的共同努力。牢記歷史,警鐘長鳴!